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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相言看了眼温弦,眼睛里满是轻鄙。
他朝向宁林,从容开口,“道歉之事既是从宁王舅嘴里说出来,相言不敢不从,但有一样,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道歉之前相言得把父母请到这里,义父请到这里,教导过相言的几位老师都请来,我不仅要给宁王舅这位红颜侄媳道歉,我还要给父母跟师长道歉,我没有昭告天下的本事,至少也得生整个皇城的人都知道,我宋相言不是个没担当的人,如果有错我道歉,不是不道歉。”
场中寂静。
若是这个道歉法,那可热闹了。
温弦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什么叫红颜侄媳!
再者要把那些人都叫来,扯来扯去也不知道会扯出些什么来!
宁林笑着看向自己这位出类拔萃的外甥,“也不错,要不要本王把皇上也请过来,好好论论你的错处?”
周遭人倒抽一口凉气,整个大周皇城谁有这样的底气,敢说这样的狂言狂语!
宁林有,他有先帝御赐的免罪金牌,到皇上那里哭一哭还是好用的。
宋相言听出宁林言外之意,自己对问尘赌庄的袒护在某种意义上讲没有罪但肯定有错,好在他家公主大人在皇上面前应该能与眼前这位宁王舅拼个势均力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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